八零年代,尸体紧缺。 医研人员对自愿捐献遗体的人非常敬重,尊称他们为大体老师。 解剖台上,遗体面目全...
展开八零年代,尸体紧缺。 医研人员对自愿捐献遗体的人非常敬重,尊称他们为大体老师。 解剖台上,遗体面目全非,胸腔腹腔都已脏器分离,面部也由不明物体砸烂,血肉模糊。 我的父亲和男友庄重严肃地朝尸体鞠了一躬,说全人类都会感激你的无私。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亲手解剖的,是他们口中在发廊店做不正经生意、最最恶毒浪荡的我。 而我,其实是国家秘密情报人员,为国殒命。 直到我牺牲的慰问礼送上门时,两个男人才捧着慰问礼单崩溃大哭。
收起老公把和初恋同养的三花猫偷回了家。 他喜滋滋跟初恋打视频,手机里的女人佯装生气,和他争来吵去,打情骂俏。 我站在房门口,他使唤我去给猫铲屎添粮。 三花猫很漂亮,它吃饱喝足,我想摸摸它的时候,它却对我哈气炸毛。 我和老公青梅竹马,却比不上天降。 在他眼里,我这个失去双亲的女人是靠恩情和可怜博得他母亲的支持。 他的婚姻是被迫的,他失去了爱情,应该得到自由。 我收拾行李箱,递给他离婚协议。 真正需要自由的人,是我。
“林小姐,您预约的假死服务将在一个月后生效,请您提前做好准备。” “合同会和您的仿真尸体图片一同发送至您的邮箱,请您注意查收。” 林溪月低低应了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 “祝您生活愉快,再会。” 公事公办的客服挂掉了电话,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林溪月转头,看见顾辰奕推门进来。 “你在和谁打电话?”顾辰奕有些疑惑。 林溪月不自然的解释了一句,“骚扰电话。” 顾辰奕点点头,并没放在心上,然后变戏法般拿着两张画展票放进她手里。 林溪月下意识想拒绝,可是看到票上的名字时,却愣住了。
霍烨退伍回家,还得了一大笔安家费。 巷子里的人都说,我伺候了他瘫痪在床的妈这么多年,终于要享福了。 可我不这么认为。 因为霍烨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着自己战友的女儿,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热,侵略,志在必得。 终于,在他又一次为她打架出头之后,我知道自己真的该离开了。
中午十二点,桌子上的饭菜琳琅满目,散发着阵阵香气。 沈南栀替段怀川拉好领带之后便退后一步,低垂着头。 男人的手原本已经按在门把上,见状又叹了口气: “南栀,我忙完就回来,不会耽误庆祝你的漫画登顶榜首的。” 沈南栀抬头,嘴角勉强勾起一个笑: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就知道我的南栀最懂事了。” 带着淡淡雪松香味的吻印在额头,门随之合上。 沈南栀呆呆在原地站了几秒,扭头奔进洗手间。 撑着洗手台将满肚子的恶心都吐了出去。 胃里的东西被清空,水龙头打开水哗哗的流出来。 沈南栀洗了把脸,抬起头,水珠戳在睫毛上,要落不落。 她慢慢伸出手,去抚摸镜子里那双漂亮的眼睛。
恢复高考那年,未婚妻偷走我的录取通知书送给我弟弟林越,两人远走高飞。 养父母却跪求我看在被他们收养的恩情上不要举报他们的女儿和林越。 甚至为了让两人成功上学,将我锁在柴房不给吃喝。 我得了鼠疫,濒死之际是苏家长女苏雅偷偷端了一碗粥给我。
怀孕八个月,我被人从二楼推了下去,血流不止。 沈砚疯了般地将我抱到医院,请来顶尖专家给我做手术,幸好保住了孩子。 再睁眼,孩子和沈砚都不在身边。 我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四处寻找。 却在太平间门口听见沈砚和医生的谈话。 “沈总,那孩子明明还有气,你怎么就给捂死了?那可是你亲生的啊!” “早死早投胎,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雪儿昨天刚给我生下儿子,我承诺过她,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决不允许别人跟他争夺家产。” 原来,幸福家庭只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我引以为傲的婚姻,不过是冰冷的地狱。 既然如此,那我离开就是。
去幼儿园接三岁的儿子放学,却遇到精神病报复社会,挥刀乱砍。 为了保护儿子,我被捅了十几刀,倒在血泊里。 陆琛将对方送进派出所,请来最好的医疗团队对我们进行抢救。 进手术室前,我着急地问儿子怎么样了。 他却红着眼圈告诉我,儿子失血过多,来的路上就断气了。 我伤心地晕死过去,忘记说自己对麻药免疫,刚刚恢复意识,却听见陆琛和医生的交谈。 “陆总,孩子明明能救活的,你为什么要放弃抢救?那可是你亲儿子,他才三岁啊。” “我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他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还敢跟我要生日礼物,是想要公司继承权吗?” “我和婉婉的孩子马上十八岁了,我答应过她,会把公司送给孩子当成人礼,就绝不会让任何人跟他抢。” 原来,我自以为幸福的婚姻不过是无间地狱。 既然这样,我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