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妻子把心脏病发作的我丢在家里,送低烧的竹马去医院。
自此,我消失了。
她不屑说,不出一礼拜,我就会乖乖回家。
10天后,她发出离婚协议,发消息警告我“立刻滚回家,不然就离婚。”
1个月后,她冲到我兄弟家里,逼他告诉我的位置。
兄弟直接把我的骨灰扔到她面前:
“现在知道找他了?可惜他已经死了!他尸体火化还是你亲口同意的,忘了吗?”
......
心脏移植手术近在眼前,沈于宁带我去医院做术前检查。
临近出门时,她接了一通电话。
「宁宁,我发烧了,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
我和沈于宁捱得很近,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立刻听出了那是常杰的声音。
沈于宁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沈于宁的表情瞬间变了——紧张、关切,甚至还带着一丝被人需要的期待。
感受到我的目光,沈于宁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好,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三言两语间,电话挂断,本就因手术临近而焦虑的我,心情一下子跌入冰窖。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不要去。」
我试图拉住沈于宁的手,挽留她,告诉她我需要她。
但沈于宁的心早已飞远,显得极不耐烦。
「你的手术在三天后,时间并不紧张,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差别呢?」
「医生说,提前入院是为了让身体更早地做好手术准备。」
「医生说,医生说,医生的话不是圣旨,晚一天去死不了。唐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沈于宁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和刚刚与常杰通电话时的温柔关切简直判若两人。她脸上的不满、犀利和刻薄,让我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极端负面情绪的涌现,对于本就脆弱的身体来说,犹如被锋利的刀刺中,疼得钻心。我倒吸一口凉气,想再说些什么挽留她。
却只听到了她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的声音。
汽车开走,原先狭窄拥挤的地下车库瞬间空荡了一片,只留下身形单薄的我和一只收拾完备的行李箱。
看着跑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我苦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他。」
熟悉的痛感一阵比一阵猛烈地来袭,疼得我麻木到分不清到底是旧疾复发,还是受到了沈于宁的刺激。
手术一事耽误不得。
我强忍着疼痛拨通了助理小陈的电话,让他开车送我去医院。
一个月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医院匹配到了和我和我血型相同的心脏。
这场折磨了我数十年的沉疴旧疾终于等了一举清除的机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沈于宁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太好了,你终于要解脱了,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我又感动又好笑地拉过她的手,「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沈于宁喜极而泣,哭花了脸,不好意思地直往我怀里钻,声音沉闷而自责,「当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心脏病折磨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你要解脱了,我高兴不行吗?」
我满心欢喜的认为我和沈于宁终于苦尽甘来,能够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相守一生。
直到死后,我才知道这到底是个多么大的笑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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