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见秦落知?已经死了啊,不是早都通知过家属了吗?”
“只不过一直没人来认领,尸体早被送去火化了......”
陈墨从监狱回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
他大概是觉得我给脸不要脸,他都亲自来见我了,我竟然还不识好歹,不愿意露面。
就连梨瑾想要过来抱他,陈墨也显得心烦意乱地推开了她。
“陈墨,谁惹你不高兴了?”
陈墨冷笑:“还能有谁。”
“是落知姐吗?”梨瑾一愣,“可她不是已经死......”
发现自己险些说漏嘴,她立刻闭上嘴巴。
陈墨察觉到不对劲,眼神霎时凌厉了几分,质问道:“已经什么?阿瑾你说清楚。”
梨瑾又扮出一副无辜模样,“落知姐不是已经被判死刑,被关在监狱里了吗,她怎么还能惹你生气呢?”
见此,陈墨又缓和了态度说道:“我今天去看她了,可她竟然拒绝见我,还买通了狱警说她已经被送去火化了......”
“真是可笑,也不知道这出独角戏她要演到什么时候。”
梨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墨的反应,试探问道:“陈墨,如果落知姐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怎么可能!”陈墨想也不想地矢口否认道。
梨瑾悄悄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陈墨又继续说:“虽然秦落知是烦人讨厌了一点,可到底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
我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灵魂。
可我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啊。
陈墨抿了抿唇,“我已经给了她两年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她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我自然会亲自为她上诉请求减刑。”
听到这我忍不住想笑,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吗?
梨瑾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温和的嗓音。
“陈墨你真好,落知姐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愿意对她温柔以待。”
陈墨抬手摸了摸额头,眉心蹙了一下。
“说起来,那场车祸的后遗症好像又严重了,我最近总会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阿瑾,我该怎么办?”
“没事了陈墨,别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早都过去了。”
梨瑾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魔力。
她的手掌在陈墨头顶一下下轻拍着,很有规律,像哄小孩那般。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陈墨,我真心疼你,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梨瑾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我没能保护好陈墨。
我却无力反驳,无法反驳。
那场车祸发生在陈墨刚回国,和我新婚后不久。
我想要带他自驾去旅游,却没想到会在高速上遭遇连环车祸,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是一个疲劳驾驶的大巴车司机。
现场多人重伤,所幸抢救及时没有死亡。
我在icu躺了一周,转到普通病房后,第一时间询问陈墨的情况。
护士说他伤的并不重,已经出院了。
毕竟在关键时候,我用身体紧紧护住了他。
但我不太相信护士的说辞,如果陈墨伤势不重,作为我的新婚丈夫,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他怎么会不来看我?
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后来却听说,陈墨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大脑受到刺激,出现了轻微失忆的症状。
在他养伤期间,一直是梨瑾陪着他。
陈墨恢复好了,梨瑾就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等我找到他们时,陈墨眼底的冷漠和陌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你说你是我妻子?”他不屑一顾,“我怎么会看得上你啊,一看就不靠谱。”
直到我拿出结婚证,他才勉强相信。
但流露出的表情相当厌恶,不情不愿地和我回了家。
很快,陈墨的大部分记忆就恢复了,他记得所有人,所有事,独独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的故事。
我精心照顾他,呵护他,盼着他将来有一天,能记起来我是谁。
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或许是因为,车祸后最先来看他的人是梨瑾,而且还是个心理医生,陈墨对梨瑾越来越依赖亲近。
同时对我加倍的排斥反感。
他一直认为,车祸的原因在于我,是我这个赛车手的错。
是我害了他,当初肯定也是用强迫手段逼他结的婚,拆散了他和梨瑾。
吵架时,他不止一次的骂我,让我去死。
后来,如他所愿。
他亲口判了我死罪。
不知道陈墨恢复记忆后,会是什么心情?
活着的时候,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到来,只要陈墨记起来了,一定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死了,不如就干脆让他一直失忆下去吧。
他最好能一辈子都怨我,恨我,别再想起我。
老天偏偏要和我反着来。
这周休息日,陈墨和朋友约好出门。
对面的汽车似乎刹车失灵,直直朝他的方向撞来。
这么危险的时刻,陈墨眼底直愣愣映着汽车刺目的灯光。
居然忘了闪躲。
好在最后关头,对面的司机死死抓着方向盘扭转了方向,汽车只是堪堪从陈墨边上擦过。
陈墨瞳孔迷茫,许许多多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
最后定格在,发生车祸时,我额角流着血,拼死护着他的样子。
“落知......”
听见他颤抖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灵魂也随之一颤。
陈墨......都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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