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晚,温浅再一次来到病房。
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
她的脸上满是疲惫,轻轻地喊了我一声「阿淮......」
我没应她。
于是她走过来,坐到我的床边。
纤纤细手轻柔地覆盖在我手上。
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阿淮,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小年的身体弱,你让让他好吗?」
我内心一阵酸涩,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让我让着他。
他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母爱。
他一次次以身体弱为借口,抢走我的玩具,抢走我的朋友,甚至抢走我的保送名额......
现在连我爱的人也要被抢走。
我眼眶酸涩,撇过头不让温浅看到我的脆弱。
可她温柔地掰过我的头,直视我。
她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真挚。
「阿淮,我爱的是你,我只是把小年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而已。」
「再说了,当初是你害他在冬天掉下池塘,坏了身体,我如今照顾他也是为你赎罪。」
我红着眼,嘶吼着再一次为自己辩解:
「我说过,不是我推他掉下池塘的,是他想推我,却脚滑自己掉下去的。」
我已经很多次为自己辩解过,可还是没有人相信我。
果不其然,温浅一脸失望地望着我:
「周淮之,你还是这样死性不改,太让我失望了。」
啪嗒,一滴滚烫的泪从我眼角落下。
我就知道,没有人相信我。
所有人都认为:
江屿年是一身纯白的病弱少年,而周淮之是撒谎成性的坏种。
温浅看到我落泪,她还是心软了。
她凑到我面前,用柔软的指腹擦掉我脸上的泪水。
「阿淮,小年心地善良,他不怪你,但你也别针对他了,上一辈的仇恨你不该怪在他身上。」
「我会跟你结婚的,我们一起照顾小年。」
我抬起猩红的眼眸,盯着这张美丽沉静的脸庞。
我觉得温浅和我记忆中那个单纯温柔、一心只有我的栀子花女孩越来越不像了。
我拍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你错了,我不会和你结婚了。」
「我不想娶一个心里装着其他男人的老婆。」
温浅听我这样说,顿时有些慌张。
「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其他男人,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我心灰意冷不想与她争辩,「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见我一副送客的模样,温浅终于恼羞成怒地起身,说:
「不愿意和我结婚?你自己像个舔狗一样向我求过多少次婚?现在说不想,谁信呢?」
「纪念日那天你还准备向我求婚,你会这么快放弃?谁信啊?你就是欲擒故纵是吧?」
「我告诉你,周淮之,你想拿捏我可没门!」
纵然我已经放弃温浅,可听到她这样辱骂我,我还是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原来我对她的珍视、爱护,都被当作是舔狗一样的行为。
我一时激动,拼命咳嗽起来,感觉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快要呼吸不过来。
温浅慌忙过来拍我的后背,「别生气,别生气,是我错了。」
她红着眼圈向我道歉,潋滟的眼眸蕴着晶莹。
「我不该那样说你的,阿淮,我只是生气你那么绝情。」
我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心软感到可耻。
可我不敢再相信她,于是我为自己求一个死心。
「温浅,我送你的平安符呢?」
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她可能是想随口编造一个谎言。
我打断她:「别骗我。」
她支支吾吾很久,最后没有给我一个答复。
最后她被江屿年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看见她慌张的背影,我叫住了她。
「你能别走吗?」
她的身影顿了一下,愧疚的声音传来:「对不起,阿淮,小年他需要我。」
我喉间酸涩,忍着眼里的泪水,开口道:
「那我们分手,从你踏出这个门口起,我们一刀两断。」
她转身看了我一眼,眼里还是那么笃定,她坚信我离不开她。
「阿淮,别赌气说这样的话,我就去看看小年,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对他的怨气不要这么大,毕竟他是你弟弟。」
说完转身走了。
我低头笑笑,凄凉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
我笑自己的心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温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从枕头下拿出一枚颜色暗淡、沾染了污渍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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