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家是祖祖辈辈做纸的,曾经也给豪门大族专门供过纸,手里面总有些不传人的秘法。
爷爷死前,不仅没有将秘法告知爹,反而将记载着法子的书都烧了。
还是奶奶抢下来半本,与爹研究了好久,才琢磨出人皮纸这门秘术。
而爹做的人皮纸,是书写绘画的上好材料。
不仅自带奶香味,更能将绘画技术提升不止一个档次,还能保画作千年不腐。
可这做人皮纸的材料却十分苛刻,刚出生的女婴日日以秘油浸养,等满月之际,就可以开始取皮做纸。
而一个女婴就算用特殊的药温养着,也只能活一年,取五次皮。
四肢、脊背皮肉厚实,不用担心会死,剥皮,愈合,再剥皮,反复可以取四次。
就属肚子的皮最娇嫩,一定要留到最后一次活取。
这第二十一张皮取完,女婴也就没用了。
而明天,是我三妹最后一次取皮的日子。
昏暗的纸坊里,只有中间那张婴儿床最为显眼。
赤红的木头上还留着干涸的痕迹,手脚皮肤几乎透明,能看出皮肤下的血管的四妹正趴着睡着。
听到开门声吓了一惊,费力地抬起头,却在看到爹时流出了泪水。
三妹已经一岁了,经历了四次剥皮,还不会说话的年纪就已经知道了哭出声是没用的。
我端起桌子上的木碗,喂了妹妹点水,润了润她破皮的嘴唇。
爹却觉得我费事,夺过碗甩到了一旁。
“还废什么劲喂她水喝,浪费老子时间,去跟你娘要奶去!”
“跟你娘一样耽误老子做纸,看我不打死你。”
爹日日做纸,干的全是捣草木,捞纸浆的活儿,力气大的狠。
虽然每次都说会打死我,可力道并不大,感觉到疼却不会留痕迹,比起娘来,对我可以算的上温柔了。
我抄起盛奶的木盆,唯唯诺诺点着头,便快步出了门。
房间里,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挤着奶,除了额角和嘴角的伤口,以及身子下被鲜血染红的床铺。
这些无一不再昭示着娘刚遭受了一顿毒打。
就因为娘想杀了四妹,奶奶说娘是丧门星,专门来坏我家财路的。
可就是这样,奶奶依旧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娘,期待娘像母猪一般生下一胎又一胎,好让自己儿子的造纸产业连绵不断绝。
我进门的时候,娘已经将母乳挤好了,满满五大海碗,全得益于奶奶催奶的秘方和每日的鱼汤。
我盯着乳白的液体有点嘴馋,村子里婶子们生了小孩,母乳都是留着喂孩子,可我家竟然一个孩子连一口奶都没吃过。
我想知道这母乳是什么味道的,也想给快死的三妹尝尝。
许是我的目光盯得太紧,娘皱了皱眉头,拉过床头的小碗挤了一底子的奶。
“也不知道随了谁,嘴那么馋。”
我喜出望外,将五大碗奶送进纸坊,瞅着爹走远了才回屋去端小碗。
小小的一点,我舍不得喝。
三妹黑葡萄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忽闪忽闪的,眼里满是对奶的渴望。
明天就是剥皮的时间,从今天早上开始爹就不准四妹吃饭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将奶用筷子蘸着喂进了三妹嘴里,小小的人儿巴咂着嘴,最后剩了个碗底,被我仔仔细细舔干净了。
娘挤出来的奶,是专门留着泡纸用的,剥下来的皮得用人奶泡上一天,才能保证这皮子不会开裂,奶香不散。
可当我整理好出门时却意外听到了阵阵撕裂声。
那声音就像,像是皮肤崩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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